一股怒意从沈岸心底深处无法遏制地滋生,他缓缓地伸手,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恐慌不已,想要呼救,但沈岸的手指收紧,让他只能发出嘶哑的音节。
有那么一刻,沈岸想了结眼前的畜生,但他强迫自己松了手。
何帅得到了解脱,大口喘着粗气:“救……救命。有人杀人了……”
沈岸让何帅喊着,直到何帅发现无人应声,他很绝望:“你到底想干什么?”
“说清楚!如果我发现你撒谎,就不是废了你这么简单。”
沈岸眸光阴鸷,他声音冰冷,让何帅不禁打了个寒战。
何帅恐惧地看着他,他被断老二的事历历在目,今天中午他吃过饭,被他们监狱的老大在裆部划了一刀,他那玩意儿当场离他而去。
在他晕厥前,老大说:“得罪了京海码头的人,算你倒霉。”
京海码头的人!
即使他是农村的,他也听说过呀。
那些人让人闻风丧胆,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何帅看到沈岸像是看到了活阎王,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不说?”沈岸俊脸上渗透着缕缕森寒。
何帅吓得浑身直哆嗦:“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我有那个瘾,林微送到我家才两岁,小女孩长得水灵漂亮,我就起了歹念,平常我就摸摸她,后来被我那个神经病老婆给发现了,她就开始打林微。”
“打得鼻青脸肿我没兴趣了,把她栓在柱子上,我跟我老婆干那事,让她看着我们干,我把我老婆干晕了,会对着林微打飞机。”
“后来这些都满足不了我,我又对林微有想法了,那时候林微有点大,我摸她,她就哭闹,让我老婆发现了,我老婆每天把她打得稀巴烂,泡盐水缸里,看着都恶心,我就真没碰过她了。撑死了就是让她看我跟我老婆上床。之后林微就被她爸接走了。”
“就这么点事,摸摸孩子不是什么大错吧,她反正那么小,懂什么?你就放过我吧,打林微的是我老婆,她死了,那死女人死了才是报应,她打得很狠的,经常荆条子甩过去,林微就在地上爬……啊……”
砰的一声,沈岸把病床掀翻了,何帅滚了出去,痛苦地哀嚎。
沈岸浑身散发着寒意,走到何帅身边,一脚重重地踩在他身上:“今晚关于微微的事情,如果你敢在监狱跟别人乱说一个字,我会拔了你的舌头。”
他阴沉着脸,转身离开了病房。
不远处站着奇叔,沈岸神色难看,走过去吩咐:“让他这辈子都待在监狱。”
奇叔听到了里面凄厉的惨叫声和金属剧烈的哐当声。
他看着沈岸长大,从未见沈岸发过多大火气,这是第一次,他有点担心沈岸做傻事。
也许只有林微能平息沈岸的怒火。
“你一走,微微就醒了。安眠药不管用,看来只得你陪着了。”
沈岸没做声,朝着电梯口跑去。
病房里,林微听文清说沈岸去加班了,心里空落落的,文清让她睡觉,可她只是觉得眼睛困,脑袋晕,根本睡不着。
她也不敢闭眼睛,沈岸不在身边,她闭眼睛就会有恐惧感。
林微看到文清的眼皮子耷拉着,困得眼里冒水光,笑着说:“清清,要不你去沙发上睡一会吧。我看会书,说不定就睡着了。”
她拿过床头的书看。
文清没去沙发,趴在病床扶栏上,看着她,眼皮有一下没一下地往下垂,嘴里还在碎碎念,跟说梦话似的:“我不困,我不困……”
门猛地被人推开。
林微和文清同时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