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城区监狱那略显陈旧的宿舍楼里,清晨的微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狭窄的走廊上。
一名制服笔挺的管教,迈着规律的步伐,手中紧紧握着一串房门钥匙,朝着姚欣悦和陶歌所在的宿舍走去。
随着他的脚步移动,那一连串的钥匙相互碰撞,发出“莎莎”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
此时,姚欣悦正慵懒地依靠在床头,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中。
这清脆的钥匙碰撞声,如同清晨的闹钟,骤然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她微微皱眉,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而另一边,陶歌则是斜靠在椅子里,脑袋微微后仰,嘴巴微微张开,正打着瞌睡。
听到那逐渐靠近的开门声,他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猛地回过神来,
急忙将搭在桌子上的大脚丫子放下,手忙脚乱地起身,试图整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
就在这时,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那名管教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
然而,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的笑容中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两位早啊,”管教的声音打破了宿舍内短暂的宁静,“穆总有请,两位请跟我来吧!”
姚欣悦和陶歌听到这话,不禁四目相对,眼中满是疑惑。两人心中皆是一片茫然,“穆总有请”?
这突如其来的传唤,让他们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两人下意识地摸了摸因为睡姿不佳而不太舒服的脖颈,对视一眼后,无奈地站起身来,默默地跟着管教走出了房门。
他们沿着略显昏暗的走廊没走几步,便停在了另一间宿舍门口。
只见管教再次熟练地拿出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转,“咔嚓”一声,房门应声而开。
他侧身站在一旁,做了个请进的手势,说道:“穆总在里面,二位请进。”
姚欣悦看着管教,没好气地说道:“怎么?这是要把我们换个地方关在一起,好节省空间呢?”
管教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憨憨的笑容,挠了挠头说道:“姑娘您可真会说笑,瞧您这话儿说的。
我呀,就是个听差做事的,领导指到哪儿我就打到哪儿,就俩字——‘服从’呗。”
姚欣悦和陶歌无奈地瞥了一眼管教,这才抬脚走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便看到穆小吉正坐在桌前,有条不紊地吃着早餐。
桌上摆着一盘色泽鲜亮的土豆丝,一盘翠绿欲滴的油麦菜,还有两碗热气腾腾的白粥,几个馒头。
穆小吉面色平静,看到两人进来,微微抬了抬头,说道:“来了,快坐下趁热吃,吃完好做事。”
姚欣悦看着穆小吉,心中的疑惑更甚,忍不住不解地询问:
“瞧您这模样,昨晚也没休息好吧?就这简单的东西,你居然还能吃得津津有味啊?”
穆小吉轻轻一抹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我呀,长这么大,就好这一口。
再说了,人体健不健康,可不是看吃了多少山珍海味。白粥青菜看似普通,
可不一定就没营养,平日里多吃些少油少盐的食物,才是真正的健康之道呢。”
姚欣悦和陶歌虽然心里仍有诸多疑问,但还是依言坐了下来,不过两人脸上皆是一脸嫌弃的样子。
姚欣悦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询问:“你不会是昨天也被‘请’来‘喝茶’了吧?”
穆小吉闻言,笑着点了点头,调侃道:“姚大记者就是文明,把失去自由都能说得这么文雅。”
“照你这么说,我们今天这是自由啦?”姚欣悦紧接着追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穆小吉再次点点头,一边夹起一筷子青菜,慢慢咀嚼着,一边语气沉重的说道:
“昨晚监狱内部出大事了,两名感染的狱警和服刑人员不幸去世了。
这事儿闹得不小,刚刚外面已经启动了应急计划,监狱长现在真的是火烧眉毛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得不做出让步,放你们两个出去,做实新闻实况报道的事实啦!”
姚欣悦一听,顿时喜出望外,兴奋地一拍穆小吉的肩膀,夸赞道:“穆总,您可真有两下子!”
穆小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拍,疼得轻轻皱了皱眉,连忙捂住肩膀说道:“轻点儿轻点儿,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对了,等一下,还会有其他记者进来进行实况报道。你呀,吃饱了饭,卯足了劲儿,拿出你看家的绝活儿,到时候和他们一决高下吧!”
姚欣悦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说道:“还有记者进来?”
穆小吉不慌不忙地端起碗,喝了一口粥,缓缓说道:“出发前,我就预料到咱们进来不会那么顺利。
所以啊,我就让我爸回昆城后,通知了当地的记者过来造势。这样一来,你们两个在里面也就安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