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午时,离京城不远的官道上,坐在马车里的傅天华,正自闭目养神中。
但听驾着车的吴飞,转头冲车内询问:“大人,快午时了,是否到前面的凉亭停下来歇息用食?”
傅天华未出声,只微一抬手,在车壁上轻敲了一下,以示默许。
吴飞得命后,继续催马前行。
……
另一边的凉亭内,赖夫人坐等已久。
少时,
马车来至亭前,吴飞见赖夫人在亭中,于诧异间,向车内禀了一声:“大人,赖老夫人在此……”
闻言,傅天华睁开双眸,抬手掀起帘子看向外。
同时,赖夫人也从亭中走出,作笑容可掬状的对傅天华道:“天华,伯母在此等了许久,还道是错过了呢……”
语落,她看傅天华脸色淡漠,遂作尴尬状的道:“在你眼里,怕是早不当我是伯母了吧……恕老身……”
未待其说完,但见傅天华淡笑一声道:“诶,您毕竟是长辈,此处也非朝堂,让天华尊您一声,伯母,也分属正常……”
说话间,负责采买食物的罗斐骑着马从远处过来。
傅天华遂步下马车,示意赖夫人一起往凉亭走。
进入亭内,二人于落座间,罗斐也下了马,提着食盒进来了。
傅天华接过吴飞递上的汗巾,边擦着手,边询问赖夫人:“伯母不是在建康铁塔寺颐养天年,含饴弄孙吗?怎的忽来此地等候起了天华?”
赖夫人先是开门见山的道明来意:“伯母是为了你跟布衣的那个命局而来……”
接着,她作内疚状的道:“伯母知道,这命局对你影响很大,你恨你赖伯父,是应该的……”
说到此,她转而略带试探性的道:“但话说回来,你跟布衣,你们总归是做了那么多年的兄弟……即使,如今因着各执己见而关系闹僵,但那份情谊总是磨灭不了的,你说,是吧……”
旋即,她又作无奈状的接着道:“唉,布衣的脾气呢~也真是又臭又硬的,莫说是你这个做兄弟的受不了,我这当母亲的也是~唉,可又能怎么样呢?谁让他是我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