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如此!”
徐怀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属下一直都隐身于兰亭阁附近,没有真正的离开过,当看到王爷与那二公主......”
“咳......”盛柏突如其来的一声轻咳,打断了徐怀安的话,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他。
“你们,怎么都在看着本王?”盛柏若无其事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儿,“怀安,你接着说。”
“好的,王爷。”徐怀安明显感觉出来,王爷那一道深邃如寒潭一般的眼眸中,隐隐有一丝几不可察的警告之意。
他懂,不该说的,自然不能说。
“属下看到王爷与二公主在雅间用晚膳,当然,是有婢女在场的......”
他讪笑一声道,一副心虚的模样,直接叫盛柏黑了面庞,真是越描越黑,这跟说了实话有什么区别?
“罢了,本王自己说。”
盛柏暗暗打量了一下身边端坐的夏季,见她神色如常之后,便不自然的挠了挠后脑勺,“是那二公主,借着为本王饯行的由头,将我带到这兰亭阁来了......”
心虚地轻咳一声,“怀安,剩下的事情,你接着说。”
“是,王爷。”
徐怀安敛了敛思绪,“属下看到王爷暂且无碍,正准备四周探查一番的时候,便见到南麓国的大军将赵淮赵大人,鬼鬼祟祟地从另一间雅间中走了出来,于是,属下便想着去瞧一瞧他屋内有何人在场,不曾想,却是大小姐......”
他之所以觉得王爷暂时无碍,是因为那时的盛柏,正在用内力压制着合欢散之毒,表面上看起来于常人无异。
对于徐怀安而言,在那间屋子里,除了二公主正对王爷做出的一些轻浮的举动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待徐怀安说完,众人的眸光,又齐刷刷的朝着夏季望了过去。
夏季脸一热,讪讪说道:“赵淮昨晚请我来兰亭阁用膳,我自是了解他的为人,时时留意,处处小心,只是没想到,最终还是着了他的道,中了软骨散之毒。”
“属下到南麓国已有数月之久,也是了解那赵淮风流的本性,”徐怀安怀中抱剑,一本正经的接着说道,“看到大小姐独自坐在房中,属下便准备现出身来,与大小姐见上一面,提醒你小心赵淮。不过......”
想起昨晚的那场动静,徐怀安仍旧心有余悸,“不过,正当属下刚想进门的时候,却有数名黑衣人从天而降,属下作为大盛的细作,自是不能露出马脚,暴露身份,因此,在被他们发现之前,便赶紧离开了兰亭阁,暂避风头去了。”
“怪不得赵淮一去不复返了呢!”夏季皱了皱眉,转而又舒展开来,“如此说来,我倒是很感激那些黑衣人的及时出现,至少叫赵淮的预谋没能得逞。”
众人皆点了点头。
“黑衣人?”
盛柏却抓住了关键词,眉头轻蹙,面露疑惑道,“如此说来,昨夜将本王送去季儿房间之人,并不是你?”
“嗯。”徐怀安迎着盛柏那道探寻的目光,郑重的点了点头,“不瞒王爷,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属下似乎在哪里见过他,但就是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