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4章 1048.道心之伤难修补（第三更，求月票！）

无因又无果，非因亦非果，汪林的因果界神通，赫然展现出了这样一番景象。

这是纯粹的神通道法蕴含道理推演呈现的结果, 而非法力变化的影像。

大德禅师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汪林的因果界神通上。

如今若是实战斗法，他已经不是汪林对手，但他对于因果之道的理解掌握之高深，汪林在这方面是无法瞒着他做手脚的。

更何况汪林也完全没有欺骗他的必要，也没有特意破除羞辱佛门根基的必要。

大德禅师看向汪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如何做的”

汪林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石天昊：“让小师弟来说吧, 是他参悟本门道法时的收获，与我参悟因果之道的理解相结合而成。”

若是消解不了，那就是又一次轮回，一切再次从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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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息一声：“正是因为当日的缘故，有了些准备，今日听了你们说法，老衲现在还能自控，否则情况怕是更糟，直接走火入魔，禅心彻底破碎也说不定。”

但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某种角度上侧面证实了，确实存在与因果之道相对立的另一种大道至理。

佛门因果即唯一之真实，至高无上之大道，可以阐明整个造化世界一切过去现在未来之奥秘的想法，此刻真正受到了动摇。

虽然没有彻底禅心破碎，但是大德禅师的情况也非常糟糕了，无量光如来的法体若隐若现，上面却布满裂痕，仿佛一个受到重击的瓷器，随时可能裂成碎片。

因果的宿命之道，和逆命之道，是彼此独立乃至于完全对立的两种道理。

“大雷音寺破灭之时，贫僧尚能稳住心神，降服心魔，可是此刻，却灵台蒙尘，魔念丛生了……”好半晌之后，大德禅师才苦笑着摇头：“罪过，罪过！”

只是因为人的修行不够，所以不足以真正明彻洞悟一切，便是佛祖，也因为身处红尘中，神通不敌业力，不得完全超脱。

他看着大德禅师：“这其中的道理，晚辈现在也只是刚刚触摸到一些皮毛，还需要仔细参详。”

老和尚微微一笑：“出家人不打诳语，当年灭玄之战时，老衲隔着老远见了汪施主的因果界，虽然不甚明了，但心中便隐隐有了些许预感，不曾想在今日应验了。”

眼前这关，全看大德禅师自己，若是能渡过去，或许可以破而后立，若是渡不过去，如来法体破碎，跌回金身一重境界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大德禅师定了定神，看着他们问道：“你们的收获，可有禀报宗主，他如何说”

佛光凝聚成一尊巨大佛陀法体，通体金色，散发红光，端坐在莲与满月轮上，其下的宝座由八只孔雀抬着，右手持莲，左手持铃，正是无量光如来的形象。

大德禅师眉头越蹙越紧，石天昊看着他，缓缓说道：“内心情感营造的天地，与外界真实存在的天地，在同一时间叠合了。”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佛光越发明亮，可是也越发不稳定。

而在此之前，对立双方很难共存。

如果汪林能将这两种道理完全参悟透彻，最终使之趋于对立统一，那么他自然可以同时施展三生石与因果界，更有可能继续进一步，将宿命与逆命结合，演化出更高深的道法神通。

从道法上来说，因果之道并非是充满谬误的道理，相反，是很高深的道理意境。

信念上的动摇，需要修士自己重新搭建，从头开始，一点一点拷问道心禅心，消除疑惑，在稳定了心境之后，重新面对最初的心障，进而消解。

宿命之道并不完全是因果之道，但宿命之道的摇摇欲坠，却使得因果之道也产生了动摇。

太虚观的太虚大道妙要，蜀山剑宗的先天剑气，天门的大诸天道，原始魔教的原始魔经……乃至于妖族的天赋神通，诸多秘法，其实都可以因果来阐述，因果之道即天道。

若非面前之人是萧焱、汪林他们，大德禅师此刻无意识下散发出来的佛光，就足以净化吞噬绝大多数元神境界以下的修士。

世间道法大体如此，越是高深的道法，道心破碎的结果便严重，因为心障很难消解。

“逆者, 并非逆反推翻之意，而是违逆原本道理，用原本道理无法解释的意思。”

萧焱四人一起沉默，大德禅师连连摇头：“放心，老衲不会禅心破碎的，虽然你们关于宿命和逆命的阐述，老衲很难接受，不过，说来惭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