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铭的话让朱肃感到一阵恍惚:
“樱花国的人?这里是金陵,他们怎么敢……”
说到这里,朱肃突然停了下来。
他突然觉得,自己在辽东的这半年,似乎一直有人在暗中布局,像是在编织一张大网,等着将他们一网打尽。
但这个人到底是谁呢?朱肃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想不出答案,那就先不去想它吧。
“李景隆伤得如何?”
朱肃忽然开口询问道。
“他运气不错,那些箭矢都巧妙地避开了致命部位,所以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伤口确实挺吓人的。”
花铭平静地解释道。
朱肃微微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心中却翻涌起最近一连串的怪事,这让他感到一阵焦躁。
“得把陈墉找来。”
朱肃决定找个帮手来整理一下纷乱的思绪。
陈墉,显然是最合适的人。
夜幕降临,吴王府的书房里,陈墉在经历了两头幼虎的冲撞后,心有余悸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简单听朱肃说了事件经过后,他瞥了一眼旁边坐着的花铭。
稍作沉思,陈墉才缓缓说道:
“我一直在想,自从我们凯旋归来,小五你在民间的声望就急剧上升。”
“这本是好事,但我不禁怀疑,这背后是不是有人在故意炒作,想激发你的野心,挑起陛下和太子对你的疑心。”
“他们的目的,很可能是让你和陛下、太子产生隔阂。”
他又瞥了花铭一眼,随后平静地说道:
“不管是针对你,还是设计李景隆,甚至今天偷袭花铭他们的樱花国人,这背后显然不是单一势力在操纵。”
“显然,为了对付我们,某些人已经在暗中结成了同盟……”
“同盟?”
朱肃轻轻按了按额头:
“找出这些人,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找死。”
瞬间,杀意从朱肃身上爆发而出,而这股劲头,似乎根本拦不住。
与杀意爆棚的朱肃相比,陈墉却显得异常冷静。
“经过我对李家的深入调查,终于确定,李景隆的庶弟李增枝的生母,就是李家那个内应。”
陈墉注视着朱肃,他清楚这样的发现大家多少都有所预料,但有一点他必须强调:
“尽管如此,我们也不便过多插手李家的家事。”
“家事?”
朱肃冷笑一声:
“李景隆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李家的家事现在也是我的事。”
“你们记住了,没有人能算计了我朱肃的兄弟,还能全身而退的!”
朱肃说完,起身环视一圈:
“等着吧,敢挑事,就得准备好挨揍。”
“另外,我正想试试,我这个新任的锦衣卫指挥使,到底有几斤几两。”
朱肃语气坚定,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当天午后,李文忠的次子李增枝,在一间喧嚣的赌坊内,被一群身着锦衣、腰挂绣春刀的锦衣卫捉走,直接投入到了锦衣卫的诏狱中。
李文忠急匆匆赶到镇府司衙门,想要为儿子李增枝辩解,却连朱肃的面都未能见上。
朱肃只让副手陈锋传话给他:
“表哥若是连自家的后院都管理不好,不如早点退休,免得将来因为这些不肖子孙招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