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能让太子记恨旁人。
“陛下放心,臣妾定会尽力。”
司马策点点头,他知道如烟聪慧,不必将话说得太直白。
“甚好,自明日起,每隔几日就派人叫他来披香殿,先从请安开始学着尽孝。”
随后便半倚在榻上,已经开始酝酿些困意。
如烟含笑不言,只是将他拽起身来,一直走到暖阁门口。
两人轻轻将门推开一道缝,又进去几步。
司马策便看见小太子正在榻上睡得香。
“臣妾早就将他接过来啦。”
……
冬至有三日休沐。
易禾准备在府上睡足了再说。
可惜天不遂人愿,翌日一大早便有人来砸门。
石赟在她门外回话:“来人没说是谁,但定要大人亲自面见。”
易禾没好气地起身更衣。
刚拐过影壁,抬眼就看见门外立着一名女子。
那女子微微冲她躬了躬身,只一眼,易禾便知她是宫中女官。
“叨扰大人,这是皇后娘娘命奴婢送给大人的。”
来人递过来一口小巧的官皮箱,塞到她手里转身便回了。
易禾满脸狐疑地拎着箱子回了卧房。
打开之后两眼一亮:淑妃,哦不,皇后娘娘还真是泽披天下惠及八方。
宫里的赏赐再也不是马两匹,地十顷。
也不是什么笔洗和辟雍砚了。
这些玩意她书房里已经多得装不下。
她给陛下当牛做马了六年,六年间所有的赏赐加起来都没有皇后娘娘这一回的多。
果然十个美人九个富。
还有一个特别富。
仔细将东西收好,她也猜度到了皇后娘娘的用意。
总之就是你知我知,不欲人知。
就有一点不好,她高兴得已经睡不着了。
易禾正美着,随即听见门外传来一串细碎的脚步声。
“出事了,出大事了……”
听出是在橙的声音,易禾心里咯噔一声。
她一大早就去买香烛,八成是在街上又遇见什么险事了。
“出什么事了?”
她刚迎出去几步,在橙已经迈进了卧房。
“大人,外面的人都说,建康来了个登徒子。”
易禾一听乐了。
登徒子建康就有不少,还用别处来?
在橙看她的神色,就知她不以为意。
“不是公子所想,这登徒子专门夜间潜入住户府中作案,而后奸而杀之。”
“已经害了三五个女郎性命。”
易禾眉头紧蹙,还是有些半信半疑:“可有实据?不得道听途说。”
在橙歇口气又道:“他犯案已经有了两三天,今日才有人报官,现在京兆尹正遣吏按捕。”
易禾心里一惊,还真出事了。
“这几日你先别去学堂了。”
“也尽量别出门,有事就让石赟去办。”
在橙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