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兴亡,匹夫有责,弟弟你年纪虽小,但从小便志向远大,早点到军营去参加历练你好早日功成名就。
爹娘那边你就不必担心了,姐姐会与他们好生说话的。得空姐姐也会到军营那边去看你。”
希望见她没出手救他,并没有因此而怨愤,反倒因为她那一番信口胡诌的话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本意也是打算通过自己被强征进军大营来帮助他们快速找到军大营的位置,刚才还在担心这姐姐脑子不够灵光呢,没想到这会就立刻心领神会了,心中甚是大喜,但面上却还不忘过一把戏瘾,为两人的关系增加一些细节地大骂道:
“你这臭女人!竟然不肯救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不就是想让我被征召入伍,然后早点死在战场,你好继承父母的那些财产嘛!
等老子稳定下来了,就立刻跟父母那边写去书信,那你不肯救我的事告知他们,老子倒要看看你还怎么继承父母的财产!”
见希望已经开始飙戏了,任莎莎也不甘示弱,笑呵呵地退后着道:
“臭弟弟,你还是那么天真,放心去吧,你的书信永远都不会被送到父母手里的,哈哈哈哈……”
这一笑,多少让她有了些这原书中最大反派的风采。
那些士兵见她居然没有阻拦他们,便肆无忌惮起来,连拖带拽就将人带走了,整个客栈里充斥着希望充满鸟语花香的叫骂声,直到人被带出客栈扔上了一辆像囚车一样的车里。
看完了热闹,任莎莎回房后就立刻将房门反锁上了,匆匆换上夜行衣门面盖头的就沿着屋檐跟了出去。
她的行动悄无声息,丝毫没有被人察觉出一分来。
那些士兵沿途又抓了几个跟希望年纪相仿的少年才将囚禁这些少年的马车驶离兰己城。
出城后,这些人一路朝东北方向行进,到快天黑时,马车走进一处光秃秃的山坳里。
由于这附近都是光秃秃的,可供藏身的地方不多,为了不打草惊蛇,任莎莎没敢跟的太近,只远远的躲在土丘背后,看着那囚车被运送至何处,记下那位置后原地等着天黑再行动。
没多久,天色渐渐的暗淡了下来。
在天地被黑暗完全淹没之前,她将身上带着的干粮和水吃尽了。
夜色笼罩大地时,下方营帐中四处生起了火。
借着夜色,她如鬼魅一般飘忽的钻进了那大营中。
她身着一袭紧身的黑色夜行衣,衣料柔软而贴身,勾勒出她修长而矫健的身形。衣襟与袖口处绣着暗纹,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连一丝反光也无。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脚尖轻点树枝,身形如燕,借着夜风的助力,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落在敌方大营的地上。
她的呼吸极轻,几乎与夜风同步,连最敏锐的守卫也难以察觉她的存在。她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冷静而锐利。她微微俯身,耳畔捕捉着四周的动静,确认无人察觉后,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滑下围墙,潜入大营深处。
她的步伐轻盈如猫,每一步都精准地避开地上的枯枝与碎石,连一丝尘埃也未激起。她的身影在帐篷与营火之间穿梭,如同夜色中的一缕幽魂,无声无息,却又无处不在。她的目标明确,行动迅捷,仿佛早已与这黑夜融为一体,成为这寂静中最危险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