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爷都……老李肯定也不在了啊！”

商羽就和听不懂一样：“老李去哪儿了？我派人去找他。”

武金知道和商羽说不通，便沉默了片刻，才继续道：“你楠楠姐得了淋巴癌，去年冬天确诊的，当时没敢告诉她。现在已经瞒不住了，癌细胞扩散全身，脖子，手脚全是肿块。”

“我去打个电话。”商羽说着就给凯文.金打了过去，也不管时差什么的。

武金等他打完才问：“怎么样？”

“他们那边有个实验室，研究出了靶向药，可以试一试。”

当这个消息告诉肖楠的时候，肖楠却拒绝了，她不想成为某个地方的实验品。

商羽想说他有钱，他虽然在创业初期，但要是为了救肖楠，他可以掏空自己的全部积蓄的。

肖楠没有答应，赵成钰尊重肖楠的意思。

这天过后，肖楠出院回家了，商羽留在明宁的时间比以前多得多，几乎是一有空就会去肖楠家看望，帮忙带带孩子。

起初肖楠还能走走路，到了后面她手上的肿块已经让她五指动弹不得，脚上的更是如此。

坐在边上，时常能听到她痛得直哼哼。

那段时间，商羽不忙，他便将两个孩子带在身边，好让赵成钰专心照顾肖楠。

不过他租的地方还是小了些，正好顾哲信准备买新房子，问他要不要买在一起，他去看了一下价格，脑一热就买了下来。

楼盘还没修好，肖楠已经不在了。

那天晚上，葡式和蛋挞哭着要找妈妈，商羽哄着总算把孩子哄睡着了，可后半夜就接到赵成钰的电话，那边哭着一个字也没有，但已经说明了一切。

商羽还记得，前天他去接葡式蛋挞过来的时候，还在问肖楠：“楠楠姐，你觉得我现在像不像王？”

肖楠笑了笑，摇摇头，但她说不出话来。

“不像就不像。”

“你现在……越来越像祁爷了。”肖楠费力地说出了这句话，却是让商羽一愣。

葬礼顺利进行，天地间只剩下朦胧的灰色，耳边只有孩子的哭声。

商羽做梦都没想到，肖楠会得淋巴癌，走得这么快。

赵成钰已经到了需要人搀扶才能走路的地步，没有人看着根本不行。

肖楠下葬后，商羽、武金、葛蓟和蒋元笙都在他们家里陪着赵成钰和两个孩子，马晴儿在所有人都走后送了肖楠最后一程，忽然觉得人间也没什么意思了，就找到了白夭——她一早就知道魂契现在在白夭那儿。

于是，白夭和她解除了魂契，马晴儿也跟着肖楠一起走了。

白夭到赵成钰家里的时候，救护车也到了——原来，赵成钰因为这段时间悲伤过度，又长期照顾肖楠的劳累过度，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