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璟韬发现商羽现在的异常，双目涣散，精神不在当下，刚才第一箭射出的时候就是这样。

不过他还是保持着原有的模样，继续说着话。

“当年过得好的时候，大内密探，天子眼线。过得不好的时候，全国跑腿送快递。”

“这儿哪儿送得了快递啊？”商羽就听到送快递三个字，坐在椅子上没个正形，开口就接话，胡乱接话的本领他生来就有，“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弄去？”

祁璟韬一个眼神淡淡的扫过来，商羽顿时闭了口。

其他人很有眼色地就离开了这里。

商羽还在思考怎么含糊过去，祁璟韬一只手就已经碰到了他眼角。

“要不要给你两分钟组织一下语言？”

“要不半小时吧，我写一份辩证词。”

鬼瞳和他说什么有人在偷他的力量，可是他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内观一查，完全查不出什么。

不过有时候，能够借助祁璟韬的力量也不错。

“鬼瞳和我说，有人在偷我的力量，但我什么都感知不到。”

“我看看。”

祁璟韬抓过他一只手，一股灵力从他手里窜入，瞬间蔓延至全身，这种感觉很奇特，商羽瞬间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险些就把手缩回去。

三分钟后，祁璟韬开口道：“你的墨镜呢？”

“放着的。”这座岛上的人都知道他，所以他也就没有必要戴墨镜或者美瞳掩饰，“是因为上面的符文？”

“你外公给你留的，层层叠叠，我也看不明白。”

“那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查出什么问题，但你体内有种极为微妙的平衡。我想，你把墨镜戴上，可能会打破这种平衡，到时候问题就出来了。”

商羽啊了一声，凑到祁璟韬眼前去：“璟韬，你就不怕这平衡破碎了伤到我自己啊？”

祁璟韬后退避开他的嘴唇：“你不就喜欢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吗？”

即便被躲开了，商羽还是不依不饶地上前亲在祁璟韬的下巴上。

一旁目睹这一幕的三人中，张本本还算淡定，就是李立和李斐华面面相觑，脸上的神情一言难尽。

“张本本，咱俩多久没见了？一来你就偷窥，不好吧？”

张本本立刻抬头，就见祁璟韬和商羽还在那边，只是并排站着看向他们这里，意思不言而喻。

“头儿，咱们好像暴露了。”李立低声道。

“咱们怎么暴露的？”李斐华面容严肃地回忆。

张本本一脚踢一个把人都踢起来：“咱们五个本来就是被派来送死的！”

商羽一步一步地朝他们走过去，看上去有些嘚瑟，还顺便指了指后面的靶子：“玩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