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爷，怎么样？”

瑞波一听祁璟韬这话这么说，但刚才楼道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连忙带着二人避开巡逻回到六楼。

这个点，医护人员都已经休息了，方便他们行事。

祁璟韬把完脉后，说道：“令堂用的药给我看看。”

“啊？这……这看不了，我母亲的药都是吃一次发一次，全权由那些医护人员负责。”瑞波握住莉珊德拉的手，为难地说道，“现在这个时候，药房也都关了。”

“她第一次发病的时候是什么情形你还记得吗？”商羽得了祁璟韬的眼神，连忙问道。

瑞波摸摸下巴：“那个时候我正在服兵役，走之前母亲还好好的，回来后，母亲就已经这样了。”

“我记得我记得！”莉珊德拉像小孩子在课堂上回答问题那样举手说道，双眼亮晶晶的，就像体内被困了一个孩子的灵魂。

商羽离得近一些：“姐姐，你还记得什么？”

“我记得你！”莉珊德拉指着商羽说道，“是你送我到这儿的。”

瑞波神色一变，看向商羽：“我母亲发病那一年，是六年前。”

商羽眼里有诧异，毕竟他十多年的记忆都没了，六年前更是不可能想得起来。

瑞波温声道：“母亲，您还记得他是谁吗？”

莉珊德拉思索一瞬，立刻竖起一个大拇指：“好人！”

随即，她看向祁璟韬，竖起两个大拇指：“帅医生！”

而后，她看向瑞波，皱了皱眉：“傻儿子。”

屋内陷入一片沉默，商羽心中那点担忧倒是消退了一些。

祁璟韬轻咳一声：“令堂体内的毒，是一种慢性却不可逆的神经毒素。这种状况我只能缓解，但不能治愈。等这次回去后，我让李龟来给你母亲看看。”

瑞波眼底有浓浓的担忧：“祁爷，那这毒会不会影响我母亲……”

“会。”祁璟韬说话也是一点儿不委婉，“长期待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加上毒素本身的影响，母亲的寿命一定会大大地减少。”

怎么会变成这样？瑞波的脑袋垂下，不再开口。

同一时刻，祁璟韬手里多出了一套针具，给莉珊德拉开始扎针灸，三两下的功夫，莉珊德拉的神色一滞，眼中的清澈透亮变得黯淡，仿佛有了她这年龄该有的特点。

扎入皮肉的针开始冒着黑气，银针也迅速变黑，直到被皮肉自然排出体外带出那汩汩黑血。

黑血变成红色后，血液自然就止住。

“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虽然祁璟韬是这么说的，但瑞波一看莉珊德拉的神色就知道人恢复了不少，连忙起身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