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我是你爸爸的同事，你可以叫我宋叔叔。”

那个守灵的夜晚很冷，少年独自跪在灵前，回头看向和他说这话的大人。

那大人的模样，逐渐和面前门口这人的模样重合。

“是你！宋怀义！”商羽不受控制地直接冲了上去，一把揪住宋怀义的衣领，“是你盗走我父母的尸体！”

房间的门在此刻合上，宋怀义发出一声冷笑，手上轻轻一动。

商羽眼前忽然开始发黑，就像是眼球上长出了无数的手朝后而去，直接刺激他的痛觉神经，令他浑身痉挛地倒地，几乎要起不来。

“别过来！”商羽给祁璟韬传讯道，“我没事！”

他虽然这么说，但汗水已经将头发完全浸湿，成股成股地往下流淌着。

宋怀义蹲在他面前，算准商羽眼前事物恢复正常的时机后，才开口道：“我实在是没想到，你都三十七了，还是不懂如何尊敬长辈。”

商羽艰难地撑起一些，用带满杀意的眼神看着宋怀义，可是那股疼痛的劲还没过去，他无法开口。

“你父母的尸体都在我手上，要么你好好配合我，要么……你懂的。”

如果他只是将尸体挫骨扬灰还好，可是，宋怀义是一个炼器师，是世上最顶级的炼器师，能对尸体做的事情，那可就太多了。

“别忘了，你只是鬼瞳的一个载体。”宋怀义冷眼看着他，“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一下，明天，我希望再见到你的时候，你能给我我想要的答案。”

宋怀义的脚步远去，商羽在地上爬了很久，身体的知觉总算开始恢复。

他费了些力气才找回四肢，难怪，昨天0404和0206提起宋先生的时候，眼底全是畏惧。

“小羽，你怎么样？”祁璟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人很快也到了商羽边上。

“你怎么过来了？”商羽在祁璟韬的帮助下，缓缓站起。

“这里的情况我大致打探清楚了，放心，没有人能发现我。”祁璟韬替商羽缓解着周身的不适，“感觉好些了么？”

商羽神情还有些呆滞，拿出石头：“先回去。”

祁璟韬进入石头之中，商羽扶着墙往前走去，没走多久，就遇到了最开始带他进来的那二人。

另外一边，宋怀义快步回到书房，而后嘭的一声用力将门关上。

就见他的身体忽然分裂成为两个人，孙连站在他边上。

“你该不会真的还在将他当作自己的外孙吧？”宋怀义愤怒地说道。

“最开始，你只是说制作商羽来替代祁璟韬。”

“是，那个时候是因为祁璟韬被好秋重伤，要死了！”

“所以我培养商羽，最初也只是为了让他成为西南鬼怪新的王。”孙连说道。

宋怀义仿佛被他气笑了：“所以，你是真的将他当作亲人了？”

孙连还要开口，就被宋怀义用力地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