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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球控制塔内,空气因能量过载而电离出蓝紫色火花。龙华将痛苦抽搐的林初雪护在身下,黄金右眼透过穹顶看到虚空吞噬者幼体正在逼近——那颗暗红色的";心脏";已经膨胀到足以遮蔽半个天幕,表面凸起的人脸图案扭曲成科瓦尔的相貌。
";楚瑶!封锁入口!";龙华右臂烙印全开,蓝金能量形成防护罩笼罩三人。
机械少女的虚空左臂瞬间分解重组,化作暗物质屏障封住控制塔大门。但她的能量读数正在疯狂报警:";不行!幼体带着被污染的地球能量场...我的屏障最多坚持三分钟!";
林初雪突然抓住龙华手腕,她的腹部已经完全透明化,胎儿周围的能量茧延伸出丝线与伊莎塔胸口的暗红长矛相连:";孩子...在吸收长矛的能量...";
确实,那根插在伊莎塔量子体上的武器正在褪色,从暗红转为蓝金。更惊人的是,长矛表面的纹路与龙华的烙印逐渐同步,释放出某种古老的信息流!
「身份确认...」机械女声突然从四面八方响起,「第七军团指挥官龙华·赛里斯...欢迎回归...」
龙华如遭雷击!这段称呼与初代战士们的习惯完全一致,但...为什么是";回归";?
没等他想明白,控制塔的地板突然裂开,升起环形操作台。全息投影自动展开,显示万年前的画面:伊莎塔正在与科瓦尔激烈争执,背景是濒临爆炸的赛里斯母星。
『你疯了!』影像中的伊莎塔怒斥,『将虚空能量与婴儿基因融合?这是反宇宙法则的!』
科瓦尔冷笑着启动某个装置:『纯种赛里斯已经走到尽头...看看我的第七序列...他们能与任何能量共生...』
画面切换至实验室,数百个育婴舱里漂浮着发光的胚胎——它们时而呈现生物形态,时而化作纯粹能量体!伊莎塔震惊地后退,却被科瓦尔偷袭,暗红长矛贯穿胸口!
『可惜需要指挥官级的烙印做钥匙...』科瓦尔俯视倒地的伊莎塔,『只好暂时封印你了...』
影像突变,显示伊莎塔在最后时刻分离出自己的一部分意识,化作蓝金光点逃向宇宙...那光点的能量特征与龙华的烙印完全一致!
";所以我...";龙华按住剧痛的右眼,";是伊莎塔的...";
『不完全是。』林初雪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伊莎塔特有的回声,『你是我分离出的可能性...带着我未被污染的基因序列...』
她的眼睛完全变成了星核绿色,量子态身体正在与胎儿能量共同解析长矛中的信息。暗红物质不断被转化为翡翠色数据流,在空中组成赛里斯文字:
【虚空共生计划:将第七序列胚胎植入适宜星球能量场,待成熟后回收,组建无敌军团】
楚瑶突然指向操作台:";看!科瓦尔的监控系统还在运行!";
全息屏显示月球矩阵的其他区域——数百万育婴舱正在集体开启!里面的胚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育成长,转眼间就变成不同年龄段的赛里斯人。更可怕的是,他们额头上都带着变异版的烙印,能自由操控暗红能量!
";他早就成功了...";龙华浑身发冷,";第七序列是批量生产的虚空共生体...";
穹顶突然爆裂!暗红能量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虚空吞噬者幼体终于突破月表防御!它的核心处浮现科瓦尔的完整影像,张开双臂作拥抱状:
「欢迎来到新纪元...我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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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月球表面在虚空能量的冲击下如同海浪般起伏。龙华抱着半昏迷的林初雪跃出控制塔,楚瑶的虚空左臂化作翼膜带着他们滑翔。身后,成千上万的第七序列赛里斯人从矩阵蜂拥而出,额头的变异烙印闪烁着暗红光芒。
";去伊莎塔那里!";楚瑶指向不远处的小型飞船,";那是初代领航员的逃生舱!";
逃生舱表面覆盖着与龙华烙印同源的纹路,感应到他们靠近自动开启。舱内出乎意料地简陋,只有个透明棺材般的装置,里面漂浮着...另一个伊莎塔?
『那是我的物质备份...』林初雪体内的伊莎塔意识解释,『用始源之心碎片培育的...需要指挥官级烙印激活...』
龙华毫不犹豫将右手按在装置上。烙印与控制系统共鸣,棺材缓缓打开。伊莎塔的备份体睁开眼睛——这次是纯粹的蓝金色,没有半点暗红污染。
";谢谢,我的半身。";她轻触龙华脸颊,动作与林初雪如出一辙,";现在请保护初雪,胎儿才是关键。";
逃生舱突然剧烈震动!监控屏显示第七序列的变异赛里斯人正在围攻,他们的暗红能量腐蚀着舱体。更糟糕的是,虚空吞噬者幼体已经包裹了整个控制塔,正在吸收伊莎塔量子体和长矛的能量!
";我们需要援军!";楚瑶的机械臂接驳飞船系统,";能不能联系地球...";
伊莎塔摇头:";来不及了。只有一个办法。";她突然将手伸进自己胸口,取出枚发光的蓝金种子,";这是始源代码的纯净副本...但需要载体...";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聚焦在林初雪隆起的腹部。胎儿似乎感应到什么,能量茧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将整个舱内映照得如同海底水晶宫。
『我明白了...』林初雪虚弱地睁开眼,『孩子是设计好的容器...科瓦尔想用他承载虚空能量...但我们可以...』
她没说完,伊莎塔已经将种子按在她腹部。惊人的一幕发生了——胎儿能量瞬间吸收种子,在子宫内形成微型宇宙般的星云图案!林初雪的量子态身体因此完全晶体化,变得如同翡翠雕塑般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