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字子布,是徐州彭城人,但因为其不答应徐州刺史陶谦的征辟,此时应当被监禁在东海郡的一处独立院落中。
“看来,子瑜也听说了子布的遭遇。?张纮略带诧异的看了张幕一眼。
陶谦这个人爱好名声和面子,征辟张昭并非单纯仰慕其文采,更多想要证明自己有德行,有名望。
毕竟张昭曾被地方官府举荐为孝廉,但却推辞没有接受,若是反过来愿意辅助他陶谦,还不够证明他贤明有德望,是个明主或者名士吗?
可陶谦如意算盘打的叮当响,却没想到张昭具有慧眼看出了他的算计,而其本身又性格刚烈,便直言拒绝。
这让陶谦面上挂不住了,张昭的拒绝,不就是告诉别人他陶谦不行吗?
于是张昭被监禁。
可事实上,张昭只是在等明主,并非看不起陶谦。
而这件事,陶谦是秘密进行,因为他还要面子,否则便是下狱而非监禁。
但张纮和张昭少年时便认识,被人成为徐州二张,闲暇时常会书信往来,因此从琅琊人赵昱得知了张昭的情况。
“没错,吾知晓。”张幕轻轻点头,解释道:“子纲先生应当知道吾麾下景兴先生,其和子布先生乃是一道闻名又互为友好,曾经告诉我这件事。”
张幕熟知历史,知道张昭会被陶谦昭监,后经好友赵昱援救才被释放。
他还知道张昭虽然被陶谦亏待过,但在后者病逝后,还是为其写了悼文,可以说是以德报怨,品德高尚。
但张昭被陶谦监禁的具体时间和持续时间,在历史上并没有记载,显然是被隐去了细节。
而他现在能准确知道张昭在东海,也确实是王朗告诉他的消息。
甚至王朗没有应召陶谦而选择南下扬州找他,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得知张昭这个好友被陶谦给监禁了,认为后者不是明主。
“原来是景兴。”张昭恍然大悟,随后解释道:“前段时间,广陵太守,赵昱赵明府写信给陶使君为子布求情。”
“陶使君许是意识此事不妥,答应释放子布,而老夫在得知子布被释放后,刻意派人去请他来江都小主一段时间。”
闻言,张幕点头。
这么说来,时间凑得正好。
天予不取,反受其害。
“能够得到子纲先生和子布先生辅佐,子瑜之幸!”张幕微笑道。
闻言,张纮确实摇了摇头,说道:“子布是否愿意辅佐至于,还要看他自己意思,不过老夫会尽力说服他!”
“至于老夫,等家母痊愈后便去金陵找使君,希望到时还能够派上用场。”
“何须这么麻烦?”张幕大手一挥,笑道:“子纲先生举家搬迁金陵不就好了?”
“家母身体抱恙,不宜舟车劳顿。”张纮神情略微有些不喜。
张幕这般想要重要他的心情,让他很受用。
可是不能忽略他母亲的身体问题。
大汉以孝治天下,张纮很在乎这些细节。
不过想到张幕早年便没有了父母,对老师和自己又是极为重视,他内心倒是没有芥蒂,只觉得情有可原,人无完人。
可这时,张幕却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琉璃瓶放到桌案上,微笑道:“幕此次来见子纲先生可不是空手而来,而是带着见面礼。”
“瓶中之物乃是可治理天下百病的奇物,子纲先生可让人给老夫人服下,必定药到病除,立竿见影!”
若非必要,张幕已经不打算再见一个人秀一次“仙术”,此事太多就觉得没意思。
以后招揽麾下,他们能自己发现就自己发现,不能发现便等到“割席而坐”能力发动时集体揭晓。
“子瑜所言当真?”张昭看着琉璃瓶,瞪大眼睛。
“吾可不会在此事上骗先生。”张幕点头,他要是不出手给张昭母亲治好,除非是请来张仲景或者华佗,否则张纮接下来几年得在家守孝。
“呼!”张纮深吸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没有在问什么,而是起身来到张幕身前拿起琉璃瓶,随后告退。
一刻钟后,张昭匆匆而回,面带感激,对张幕倒头就拜:“张子布,见过主公。”
显然,神仙落泪奏效了。
看张纮居住的环境就知道他不缺钱,那么肯定也请来过不少名医给自己老母亲看病,只是一直没效果。
他心理其实清楚老母亲可能会命不久矣,这也是他认可张幕却不认主,还要帮忙介绍张昭的原因。
可现在,张幕绝对价值连城的“奇物”,他心怀感激,也再没有一丝顾虑。
“张公客气,以后我们一起努力。”张幕站起来扶起张纮。
两人客套一番,张幕随后说道:“如今我为杨州刺史,不久将来必定会扬州牧,便请先生担任长史。”
张纮是名士,年纪也比郭嘉等人大很多,甚至被大将军何进、太尉朱儁、司空荀爽都辟为掾属。
一步登天成为长史,完全没有关系。
“故所愿,不敢请耳!”
张纮欣然应允。
虽然两人又是一阵闲聊,张幕和郭嘉直接在张府上住下,一直到晚膳过后才散去。
张幕回到房间内,拿出一根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