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对门突然传来喊声:“每位贵客送燕窝一盏,熊掌半斤。” 胡一菲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喊道:“燕
窝!” 陈美嘉也兴奋地说:“可以美容喔。” 胡一菲立刻说道:“走!” 两人刚冲到门口,对门又传来喊声:
“只限男宾!” 两人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悻悻地回来了。胡一菲嘴硬地说:“燕子的口水有啥好吃?他也不嫌恶心……” 陈美嘉问道:“现在怎么办?” 胡一菲想了想,说道:“换身男装再去。你自己去吧,省着点花钱啊。”
男寝
男寝的炕上,摆满了吕子乔收集来的各色菜肴。这些菜肴因为放置时间过长,已经开始变质,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引得苍蝇在上面嗡嗡乱飞。吕子乔端着一盘菜走进来,刚一进屋,就被那股刺鼻的气味熏得头晕目眩。他强忍着不适,苦苦支撑着,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炕边,好不容易把菜放到炕上,转身就准备往外走。
就在这时,胡一菲突然从门外闪了进来,大喊一声:“葵花点穴手!” 吕子乔瞬间被定住,保持着转身的姿势,动弹不得。关谷神奇和胡一菲捂着鼻子,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胡一菲催促道:“赶紧的,过一柱香他就能活动
了。” 两人迅速地把所有饭菜装到袋子里,然后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大堂
胡一菲在大堂里焦急地转来转去,眼睛不时地朝着门外张望,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咋还不回来呢?不会是叫人家给发现了吧?不会不会,小郭是老江湖了,这点事情还能办好。” 就在这时,吕子乔像一阵风似的飞奔出来,跑到胡一菲面前,带着哭腔喊道:“掌柜的,您要为我作主啊。” 胡一菲连忙安慰道:“别哭别哭,又咋了
吗?” 胡一菲和关谷神奇从门外进来,看到吕子乔,急忙躲到一边。
胡一菲喊道:“站住!是不是你们招他了?” 胡一菲和关谷神奇齐声说道:“没有啊。” 吕子乔哭着说:“还说没有,你们凭什么把屋里那些饭菜扔了?” 胡一菲看向胡一菲和关谷神奇,问道:“对啊,凭什么?” 关谷神奇解释道:“那些剩菜都让他捂成泔水了,谁敢吃啊?” 胡一菲点头附和:“对啊,谁敢吃啊?” 吕子乔着急地说:
“又不是给他吃,他管那么多呢?” 胡一菲疑惑地问:“对啊。那你要给谁吃嘛?” 关谷神奇说:“门口那小叫花子。”
胡一菲接着问:“这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吕子乔回答:“我家先祖…… 爷啊,你不要怪孩儿,不是孩儿不孝顺,实在是力不从心啊,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交代给我的最后一件事,我也没能办好,孩儿对不起你啊
……” 胡一菲严肃地说:“你确实对不起他!” 吕子乔惊讶地问:“嗯?你…… 什么意思啊?”
胡一菲语重心长地说:“我听说,你家先祖是出了名的清官。” 吕子乔点头道:“对啊,每年为了周济穷人,家里都提前两个月节衣缩食……” 关谷神奇忍不住插了一句:“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嘛。” 说完,自己赶紧捂住嘴,说道:“我说我自己呢。” 胡一菲继续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家先祖为什么要这么做?” 吕子乔不假思索地回答:“这还用问吗?解厄济困,是贤者之德啊。”
胡一菲看着吕子乔,反问道:“可你呢?” 吕子乔认真地说:“我也是啊,为了摆这桌福寿宴,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啦。” 胡一菲追问道:“嗯,那如果没这条祖训,你还会不会这么做?” 吕子乔犹豫了一下,说道:
“那当然…… 会啊!” 胡一菲看着吕子乔,说道:“会吗?你要是真心想周济穷人,任何时候都可以,而不会像现在这样,为了凑日子,把饭菜故意捂馊掉。” 吕子乔急忙解释:“谁说是故意的?天热嘛。大不了下次不放炕上。”
胡一菲摇了摇头,说道:“放哪儿,或者放多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内心,是否足够真诚,是否真心诚意地想帮助他们,要是没这份心,哪怕施舍得再多,饭菜再丰盛,都不算是真正的解厄济困,进一步说,也不算是真正的遵从祖训。” 吕子乔听了,若有所思,说道:“嗯,我知道了,这桌福寿宴……”
胡一菲笑着说:“就让我们来请吧,知府老爷的诞辰,咱们无论如何也得表示一下啊。” 吕子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怎么好意思?” 胡一菲拍了拍吕子乔的肩膀,说道:“没关系,又不是什么大钱,每人五十文,怎么着也够了,各自准备去吧。” 胡一菲和关谷神奇一听,着急地喊道:“别啊,都月底了,我上哪弄这五十文钱去啊?能不能光出力不出钱啊,掌柜的……”